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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/06/03

黃春明動怒有理












台灣小說家黃春明(《兒子的大木偶》、《莎約娜拉,再見》)(左圖,手拿咪高風、穿背心者),最近在「百年小說研討會」上、就「台語文書寫與教育的商榷」做專題演講,受到台下成功大學副教授蔣為文(上右圖)的干擾:蔣高舉大字報,罵黃春明不用台語文寫作,「可耻」,這可激怒了76歲的老黃,要對方等他講完才發表意見,蔣為文仍繼續抗議,黄兩度衝下台要打他,被在場的工作人員拉開。

黃春明認為,語文發展有歷史背景,台灣過去一直使用漢文,日本侵台後實施皇民化,才強廹台灣人學日文,國民政府遷台後,又全面恢復漢文,解嚴後台獨意識抬頭,台語文才節外生枝跑出來,但在書寫與教學上有商榷之處,目前還沒有統一版本,老師教得勉強,學生也學得痛苦,只要學校不禁止講台語,台語就能自然發展。

黃春明以自己寫的小說為例,寫到本土人物的對話時,為保存原味,他用中文修飾後才寫出來,讓外省人、台灣人和客家人都看得懂,如用台語文寫,反而大家看不懂,黃春明的作品給譯成台語後,有時自己都看不懂。

蔣為文視漢語為殖民語言,台灣文學史研究所所長陳芳明說,依照蔣的說法,用日語寫作的楊逵、吳濁流便不該列入台灣文學,再去掉用漢語寫的作品,台灣文學史大概只剩兩頁。黃春明也指出,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奎斯的傑作《百年孤寂》,也是用殖民語言西班牙文寫的,難道這也「可耻」。

又一個「雙重束縛」的處境,非洲的一些後殖民主義作家,如Chinua Achebe,Wole Soyinka,他們都用白人的語言創作,卻在作品中表達了國家的獨立和對殖民的否定,唯其如此,他們才得到更多人的認識和了解,帶來更廣泛的影響。

語言只不過是載體和工具,蔣為文的觀點未免太偏狹。台灣作家中,沒有人比黃春明的鄉土味更濃郁,有一年,我們同為電影金馬獎評審,他就提議我去台灣鄉郊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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