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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3/04

萍水相逢

六個星期內坐了9次飛機,在輪船上渡過了稍為安逸的12天,到過16個城市,兩度重臨上海和香港,都是短暫逗留;應見面的朋友,沒時間見,連打個電話問安都沒有,來去匆匆,不近人情。
在香港期間,去了次深圳,又去了次澳門,有一天是換取新身份証,現在還要託人代領,大半天是接受蔡甘銓替香港電影資料館做的訪問,我跟Jimmy Choi 說,要不是他是「火島電影會」時期老朋友,以我目前的價值觀,絕不答應,因為我連自己的家人還未多見次面,結果要到臨返多倫多前夕,才和家人在波斯富街的太湖一齊吃了頓晚飯。

旅途中有苦有樂,樂的是見了些多年不見的親友,墨爾夲的大哥大嫂,侄子和女侄孫,奥克蘭的內舅夫婦,內侄內侄媳,欣聞他們就快添丁,北京的邱剛健,悉尼(雪梨)的吳承歡,香港的小克(張景熊)和馮敏兒,故人大多別來無恙。在香港甫下飛機,就聽叔遠說,是晚是香港雕塑家唐景森的喪禮,於是,又趕奔他的靈堂瞻仰了遺容和鞠了躬。
去上海期間,飛機上邂逅香港去上海的Eliza,她見我們年邁,無人接機,自告奮勇陪我們坐快車。她一個人離夫別子,來上海打工,晚上幾乎足不出户,頂多在她居住的莫泰(Motel)168連鎖旅館附近,買點水果和日用品。我們坐計程車去旅館,順道送了她一程,同一天晚上,特地到她工作附近的一家書店,等她下班,就在附近食肆共用晚膳,儘管內子已相當睏累,飯後仍步行送她回旅館。原相約再敍,可是從蘇州和周莊回來已深夜,翌日又要去北京。我在電話中向她告別,彼此交換了香港和多倫多的居址,互道珍重,希望將來有一天重叙。

無獨有偶,從香港飛返多偷多,坐在身旁的一個染了棕色頭髮的大陸青年,不諳英語,向海關填報携帶的物品,他沒有保留發票,很擔心課稅,他要求和我們一道過關,我們義不容辭。我跟他說,英文聽讀問題不大,講則不甚流利,但我們樂意充當他的翻譯。課稅極其量損失些錢,不致礙及其他。
加拿大海關在機埸截停了幾個大陸來客問話,棕髮青年其實有健康咭和工作証,沒什麽要恐慌的,結果他順利過關,堅持要替內子提行李。事後我一直想,沒有機心的陌生人,能夠彼此相助多麼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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