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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/01/17

見真性情的書信集




美國作家索爾貝婁(Saul Bellow ,左圖) 2005 年以89 歲的高齡辭世,他遺下了大量的書信,其中約700封,現在由B. Taylor 編選成書,才不過佔總數的40% 左右,去年底出版,立即成為文壇盛事,被《紐約時報》和《華盛頓郵報》雙雙選進去年10 大最佳讀物。

看過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小說的讀者,都知道他的作品帶有不少自傳成分,尤其那部近乎書信體小說《Herzog》(上右圖),可以推斷,他在私人通信中,更肆無忌憚,直言談相,不留餘地。

他一生結過五次婚,婚姻生活自然有苦有樂,當他被妻子出賣而令他痛苦不堪時,他在信中對她們直接咆哮,指出她們的貪婪,只不過《Herzog》裡的信,大都沒有寄發,但他本人亦非守身如玉,緋聞也不少。

貝婁是少數作家中,遭到劣評後直接投訴和還擊的一個,不過,他也有自知之明,他說:「打敗敵人的唯一辦法,是盡可能寫好自己的作品。」

詩人龐德(E. Pound) 二戰時支持過納粹,發表反美和反猶太言論,戰後被關進瘋人院。美國另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威廉福克納(William Faukner),請他支持寬釋龐德。身為猶太裔的貝婁,隨即數落:「如果他沒瘋,就該判他叛國;如果他確實瘋了,也不該僅因為他是個詩人便釋放他。龐德在詩和廣播中宣佈他自己是猶太人的敵人,歌頌謀殺犯,你居然要我幫你去拯救這個號召毁滅我族人的家伙。」

貝婁言辭尖刻:他說Gore Vidal 是「儲存醜聞的專家。」指博識的批評家George Steiner 是「最難忍受的pains in the ass。」形容納博科夫:「他可怕到極點時,可以在人猿乳房上針插雌性玫瑰花。」貝婁當然並非完全負面,他說猶太人的歷史比亞瑪遜叢林還要茂密,斬都斬不了。他讚揚看到的好作品,提携後進。惟其真性情,他的書信集才有看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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