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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/09/05

夏維港的偷渡傳奇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初接觸歐陸電影的觀眾,常常混淆了幾個導演的姓氏,波蘭的K. Kieslowski,芬蘭的Aki and Mika Kaurismaki兩兄弟,加上伊朗的Abbas Kiarostami,才華橫溢的奇斯洛夫斯基已於1996年去世;至於 Kaurismaki兄弟合作的電影,雖說都以冷面滑稽見稱,各自分導的作品,風格又有區別,哥哥Mika的硬滑稽似較激進,弟弟Aki(右上圖)的凝視則較憂郁。

現在要談的,是Aki離開赫爾新基,跑到法國Le Havre(夏維港)去拍的同名新作(左圖),這海港離倫敦很近,成為非法移民偷渡英國的集散地。

主角馬賽馬克斯是個温文的中年人,竟然放棄藝術工作,遠赴夏維港去替人擦皮鞋,安於一份地位低微、毫無前景的工作,令人不免懷疑另有隱衷。表面上,他娶了個和他同甘共苦的太太(中圖),相處融洽,他每天的收入都交給太太,她把錢都放在抽屜的鐵罐內,也不上鎖。他拿了零用錢去喝杯清酒,放放狗,自得其樂;太太卻體弱多病,暈倒餐枱上,要急送醫院。

有一天,馬克斯在碼頭附近見到海關撬開貨櫃,裡面藏了一大批非洲裔的偷渡移民,一個少年(左最上圖)突然衝出,警察想開槍,給身旁的警探制止,少年因此得以逃脫。整個電影就是講身無分文的馬克斯,如何收留少年並以義唱音樂會籌措3,000歐羅,義助少年偷渡英國去和他母親團聚。

這樣一個難以入信而可預見結局的故事,戲劇性薄弱,但編導利用主角與警探之間貓捉老鼠的明爭暗鬥(警探令我想起《北非諜影》),增加懸宕力。對話也充滿機鋒,例如,主角從麵包店擅自拿了條法式長麵包就走,老闆娘追出來說,欠帳已太多,他回答,我太太有房屋,將來一筆還給你。另一店家,見他走過去,馬上拉下店門。

馬克斯奔波游說,籌組義唱音樂會,當天他負責出售門票,太太出院,也無法分身即時去接,只從衣櫃挑了襲黄色衣裙,用紙包紥好,叫少年冒險送去醫院。門票收到的錢,他真的拿來做正當用途嗎?他趕到醫院,病房不見太太踪影,空床上擱了他的包裹,護士帶他去見醫生,他真願見到太太安然無恙嗎?見到後高興還是失落?

看Aki Kaurismaki的這部戲,是看他怎樣故弄玄虛罷! (試片日誌4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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